「落在腳前的新勇氣,一支燃燒的羽毛;瞭解這勇氣,剛毅果斷的夢想- - 

-然後當我付出時,付出我所有靈魂.」-Rosalie Hickler

 

1959年1月15日

郵政信箱2131號

台北.福爾摩沙

 

【照片:拿到禮物開心的漢生病人】

 

 

在家鄉親愛的朋友們:

 

聖誕節已經匆忙過去了。我不知道你們那兒是不是甜美、寧靜與和平,但在我們這邊,我們好像總是面對大眾。這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候,這是美好的機會,可以告訴眾人上帝美好的禮物──救世主;所以我們盡可能將這訊息和愛的禮物傳給所有能接觸的人。我們的範圍似乎逐年增大,所以我們確實服事數千群眾;但我們這些福爾摩沙的青年幫手太有效率了,大部分的時間我們的計畫進行得如時鐘一般。

 

我們非常接近那些生活在恐懼和壓迫之下的人──不到幾百哩。我們無法唱「和平和良善」而不心痛地想到那些等待被解放的人。

 

「真正的自由是分享

我們的弟兄所背負的鍊鎖,

然後,全心用雙手

認真地讓其他人自由!」

 

聖誕節前幾天,有一群漢生病(痲瘋病)患者來找我,並帶了一個請求。他們知道我會給他們每個人一袋甜點,但是今年不曉得能否將甜點放在錫罐給他們?三年前我曾給他們一個塑膠容器,因此知道這會十分實用。

 

病人們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,也沒有地方可以擺放粉狀之類的藥物。病人手指殘缺的話,很容易使藥粉潮濕或是撒出來,,那藥粉就會沒了。如果他們有餅乾或各式麵包,卻沒有緊密的容器,那老鼠會在夜晚來叼走這些食物。我三年前送的塑膠容器容易打破,所以今年他們要求錫做的容器。

 

全部有超過一千多名病人,我們總是全部都給。我找到合適的容器,每個要10分錢,這費用看起來不過份,但是加上我要放在裡面的甜點,總額加起來超過我所能提供的。我告訴他們請為此禱告,而我會嘗試去達成。

 

我急忙寫信給鮑伯‧皮爾斯博士(世界展望會創辦人),問說:「你有可能幫忙募款嗎?或是你已經負荷過多?」日子過去了,每一次我到院區,我可以從他們臉上看到這個沒有說出口的疑問:「有人會給一個錫罐嗎?」一個錫罐給一個漢生患者──會有人在乎嗎?

 

當看到鮑伯‧皮爾斯博士的來信中,所附上用來採購所有的容器和裝在裡面的甜點的一張支票時,我們感覺被榮耀的雲彩環繞。因為這是上帝給祂最謙卑的信徒的答案。他們有一個需求,他們向上帝禱告,然後祂回覆他們的禱告。

 

在聖誕節早上我們在聖望教會做敬拜。在這大節日下午,我們通常會為所有人舉辦聖誕宴會。基督教箴言職業治療室裡,有數百名病人在那裡,但我知道如果沒有客人來與他們一同慶祝,他們仍會深感受傷和被遺忘。在他們的臉上,我可以看到無意識而相同的渴望與等待──會有人來嗎?

 

真的有訪客來。我們全心相信天父而祂從不失信。有些傳教士在他們自己忙碌的行程中擠出時間,來訪、歌唱,與這些謙卑、避居,但渴望外面世界的病人們一同歡樂。

 

我的一個幫手目前正在接受軍事訓練,而他在聖誕節的工作正巧是訓練原住民青年新進人員,他們大部份是基督徒。當聖誕節到來,這些基督青年思念渴望著他們的教會,並且問他:「我們有任何機會去遵守聖誕節嗎?」

 

要讓他們失望令他心痛,但是他必須告訴他們:在他們目前的嚴格管轄訓練下是沒有可能的。我太瞭解他們了,我知道他們一定會為此禱告。有一天他們剛好被派入深山收集木材或石頭,我忘了是哪個。他們發現一片小高原,突然間我的幫手發現,如果他們在那歌唱沒有人會在乎。

 

「那裡只有石頭和幾頭水牛會聽到我們歌唱,我們一起唱聖誕詩歌以紀念救世主這奇妙且不可思議的禮物。這是一片荒蕪人煙的地方──但是,它一定就像兩千年前那片牧羊人聽見天使歌頌的地方。」他告訴我。神回應他們的禱告,他們遵守了聖誕節,而那一夜他們都高興的睡不著。

 

我們總是有從兒童之家、兒童之家別館、二哩之家…等各家所有的男童,來我們這裡吃聖誕節晚餐,在聖誕節前一晚,我們到他們那裡吃晚餐,分發禮物和做敬拜。今年他們還準備了戲劇要給我們看。

 

先知和希律王有黑色鬍鬚。之後我發現他們將部分馬尾巴剪起來做鬍鬚!(這些馬一定慶幸先知只有三個)天使們都有深厚的男音,聖誕老人嘴裡含著棉花喃喃耳語時,好像在吃他的白色鬍鬚。

 

當在觀看他們時,我思索著這些愉快的男生身後有什麼樣的故事?有兩個男孩面對有人嘗試要謀殺他們的恐懼,這邊的孩子們幾乎全部都是被遺棄,放棄,和失去所愛的親人。

 

聖誕節前,我們帶著所有的男童去附近的村莊參與另一個講道,在那裡男童輪流講述聖誕節的故事。我帶著我的手風琴和他們一起去,一方面是利用音樂將歌曲整合在一起,另一方面則是給他們勇氣。我們要男童知道宣告福音的機會是令天使羨慕、忌妒的,同時也是我們基督徒隨時都應該準備好的。

 

在台北我們為所有的視障者辦聖誕節,現在市內的教會也有積極的興趣,所以我們想他們明年可能會自己辦。這將是美好的進步。其他城市,教會聯合為所有的視障者在每個城市辦聖誕聚會。

 

因為我們在監獄有牧師,我們也在獄裡舉辦聖誕聚會。聚會共有大約有一千多名參加,有些受刑人組成合唱團唱聖誕歌曲,也有受刑人樂團演奏音樂。

 

我們開始用福音歌曲傳福音。我們每天下午也從教會的塔樓播放詩歌,試著抵消鄰近地區無數酒吧的誘惑、罪惡聯盟的威脅。這是要幫助我們駐紮在台灣的年輕美國士兵──他們是如此年輕,看起來就像剛剛踏出高中校門。

 

聖誕節第二天,我去埔里,我們在那裡有為原住民所成立,最大的一間診所和肺病療養院。我寄了糖果禮物給所有的山區診所的住院病人,也寄了衣服的禮物給部分診所,但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親眼看見他們的需求。

 

那天早上在診所為等待看診的病人講道的,是一位充滿火一般熱情的青年原住民。雖然他用日語講道,而我的日文逐漸退步,但是我仍可以自他的訊息感到激動。他說:「約翰看見一個新天堂和新世界,你們可以看到多遠?」

 

我的心充滿激動,當他凝視天空並引述:「『我,看見約翰所看見的』,他憑信心看見。你的雙眼是否執著於世俗的事務,還是你也可以看見神所有的應許?」

 

「因為約翰看見,當他走在通往天堂的道路時,他可以歡喜走過。」這是怎樣的聖靈洞察力,而這山間牧師是被聖靈和聖經所教導的。

 

在埔里有許多重病的原住民,我們匆忙間為他們蓋的房舍已經開始出現老舊,同時也被我們所看護的數千名病人過度使用。要為成千的群眾做內務管理並不是一件易事。我把我們所需要的列了明細,由於世界展望會支助埔里基督教診所,我目前仍是他們的管家,並要向他們報告「緊急」的需求。

 

當我寫這信時,我被一件事打斷:「有人自監獄來要告訴你,有一個嬰兒被帶去監獄,然後被遺棄在那。」我們派人去接嬰兒也聽到完整的故事。嬰兒的父親正在坐牢,然後母親跑掉了。嬰兒原先在育嬰托兒所,但是它要破產了,所以托兒所的人把嬰兒帶到監獄的草地,然後馬上就離開。

 

這嬰兒是個漂亮的小女生,不到一歲大。我們再次的感謝神為我們建立的博愛之家,我們可以為獄中的小孩們提供基督的關懷和愛心。

 

有許多來自島上南方,關於兒童的電話,像是孤兒、貧困有極大需要的孩童之類的。我們統計需要調查的小孩一共有23件。所以有一個同事前去調查,每個人都在猜,他會帶幾個小孩回來。

 

有三個離島海邊的小孩,父親是漁夫但在海上失蹤,母親因癌症過世。一個叔叔自己有個大家庭,也是個漁夫,同樣在海上失蹤。

 

還有兩個地方家庭,孩子因為父母過世而處在極大的痛苦中,但是他們卻因為親友的迷信,而被要求在父母過世後還要守孝100天。

 

「祂是我們旅程的信心,祂從不失信於我們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服事主的,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孫理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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